阿狸它是一只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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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十八章 温氏父女

    邱山 矿营

 

  青砖黑瓦的矿务处,往日只有连同温禄在内的几名账房先生和铸金夫来往行走,人影稀薄。今日不知什么日子,一下子来了四位贵气斐然的公子,身后跟着十多个府兵仆从。

 

  温禄吩咐着仆从上茶,一边在心里嘀咕,这位年轻俊美的王爷所为何来。还未想明白,蓝忘机已道明了来意。

 

  “近日,皇上遣本王一桩差事,察查各大金银矿出入账目,劳烦温金官将由开矿之初至现在的所有账本取出,我好核对。”

 

  温禄心中嗤笑,面上却一副恭谨的模样,连声称是,也不多废话便亲自去了书房取账册。

 

  魏无羡同思追景仪一道站在蓝忘机身后,压低声音对蓝忘机道:“这个温禄果然是只老狐狸,声色不动啊。”

 

  蓝忘机端起茶杯,拨了拨杯盖,“怕是早已在心里笑话我这个草包王爷,不通世事了。”说完将杯子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。

 

  魏无羡在背后朝蓝忘机做了个鬼脸,心里为温禄哀叹,从进门到现在温禄的一切反应都在蓝忘机的猜测之中,温禄居然还敢在心里笑话蓝忘机,这下子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哦。

 

  到了邱山,几人便兵分两路,江澄带着金凌和小魏稹在镇上客栈等待,蓝忘机四人去矿上跟温禄开门见山,务必要给温禄一种蓝忘机只是奉命查账,别的俗务一概不理的错觉,降低他的戒心。果然,温禄丝毫没有怀疑蓝忘机此行是否别有用心,只按吩咐行事。

 

  正想着,温禄就带着几名手捧托盘的仆人走了进来,每个托盘上皆放着两摞高高的账册。

 

  蓝忘机上前,伸手将各沓账册略略一翻,拱手道:“温金官果然心正清明,不似他人遮遮掩掩,这么多账册怕是要费些时间查看,本王须带回馆驿,不日再送将回来。”

 

  温禄急忙躬身道:“不敢当王爷如此称赞,下官只是尽臣子本份。账册王爷想看多久都没有问题,只是馆驿条件虽好,却比不得舍下静谧舒适,下官斗胆,请王爷到府上安歇,不知王爷是否给下官这个做东道主的机会?。”

 

  蓝忘机假作沉思片刻道:“如此也好,本王不耐嘈杂,多谢温金官盛情。”

 

  温禄这下更是彻底放下疑心,只想将这个少不更事的王爷伺候的舒舒服服,再安安稳稳的送走。

 

  温府地处偏僻,乃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两进院落,府中上下仆役不过十数人,当真将清官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 

  温禄与蓝忘机和作为王府门客的魏无羡一同在厅中闲叙,门外却突然闯进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年轻人,身量中等,面容俊秀非凡,似乎......

 

  “阿爹,我们家......”

 

  俊公子话还没说完,就被温禄两声重重的咳嗽给吓得止了声。

 

  温禄脸色有些黑,语气生硬道:“王爷见笑,此乃下官独女温雅,自小被宠坏了,总是喜爱女扮男装到处疯,不知礼数冲撞了王爷,请王爷恕罪。”

 

  蓝忘机摆手道:“无妨,令嫒率真可爱,温金官有福气的。”

 

  温禄扯了扯嘴角,回了个僵硬的微笑,似是很不喜欢蓝忘机对女儿的这个夸赞。

 

  温雅则比着男人的礼数,拱手行了个礼道:“温雅失礼了,不知父亲有贵客在,请父亲责罚。”

 

  温禄斥道:“知道失礼还不快退下,幸好王爷宽宥,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。行了,赶紧去梳洗,晚间与王爷敬上一杯赔罪。”

 

  “是,女儿知道了,”

 

  蓝忘机则闭口端起杯子,装作饮茶,也不阻止温家父女一唱一和。

 

  晚间,温家的厅堂里,灯火通明,将温府映衬的喜气洋洋,仿佛在办什么喜事一般。

 

  魏无羡嘱咐蓝思追和蓝景仪莫要乱跑,时刻注意厅里的动静,便同蓝忘机一道入了席。

 

  温禄心中诧异,面上却没显露。温雅虽然总是搬做男装行走在外帮她爹处理一些事情,也算见识多广,可毕竟年轻好奇心重,于是道:“这位公子是?”她从来没见过下人能同王爷一道坐席的,她都还站着呢。

 

  “我.........”

 

  蓝忘机截过话头,“魏公子乃是王爷府客卿,也是我的朋友,在我王府自由出入,就是不知是否不合贵府的规矩?”

 

  毫不客气的话,吓得温雅脸色发白,温禄更是连连摇头道:“没有没有,王爷与魏公子能来下官府上,可是令我温家蓬荜生辉,哪里有什么不合规矩之言,王爷莫要折煞下官了。”

 

  温雅也连忙点头附和,挥退丫鬟,亲自起身斟了一杯酒道:“阿雅不会说话,惹得王爷不快,阿雅自罚三杯。”

 

  蓝忘机还未来得及开口,就见长得明眸皓齿的美姑娘比个男人还豪气的连饮三杯。三杯饮下,温雅就举着酒杯道:“阿雅敬王爷一杯,舍下简陋,招待不周之处,还望王爷莫怪。”

 

  这下没等蓝忘机开口,魏无羡便截过酒杯道:“王爷并不好这杯中之物,这一杯我代他喝。再有我家王爷并不是骄奢淫逸之人,必不会因此怪罪姑娘,姑娘大可不必心有不安。”

 

  温雅看着他一口饮尽,便连斟三杯,魏无羡也二话不说悉数饮下。二人居然就这样推杯换盏的饮了起来。

 

  蓝忘机见魏无羡来者不拒的连饮十多杯酒,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,语气毫无起伏的道:“温金官,令嫒好酒量!”

 

  温禄也饮了几杯,没听出蓝忘机的语气有什么不对,点头附和道:“小女自幼善饮,三个大汉也不一定喝的过她。”

 

  蓝忘机耳朵听着温禄说话,眼睛盯着你来我往喝酒的二人。看着温雅在魏无羡言笑晏晏时,脸上居然出现一抹娇羞,蓝忘机心中更是乌云密布。心中不快,面上却不露分毫,只截过酒道:“这一杯我喝,你俩也别喝了,酒这东西,过量伤身。”

 

  温雅见他一滴不漏将杯中酒饮尽,眼里隐隐闪过一丝欢喜的情绪。放下手中的酒壶,不再劝酒,一餐接尘宴总算宾主尽欢。

 

  晚膳过后,魏无羡将蓝忘机在隔壁客房安置好,便回了房,岂料刚洗漱完,旁边蓝忘机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。

 

  “王爷?睡了吗?我观王爷似乎有些不胜酒力,便熬了醒酒汤送来。”是温雅。

 

  接着是蓝忘机开门关门的声音,之后过了许久温雅离去的脚步声才响起,魏无羡本来已经准备就寝,可总觉得温雅在门口停留的那段时间有些不太正常,只好又转身去敲蓝忘机的房门。

 

  房里的蓝忘机此时已汗如雨下,似乎出酒一般,面色也并无异样。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,他现在五脏六腑仿佛在灼烧一般,整个身体叫嚣着想要发泄。

 

  魏无羡在门外敲了许久也不见蓝忘机来开门,担心他是不是喝醉了,便凝聚掌力劈断了门闩闯了进去。入眼的便是蓝忘机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薄被,汗水涔涔,双手紧握的忍耐状态。

 

  看到他进来,蓝忘机双目似乎充血一般,噬人般紧盯着他,声音也紧绷着:“别过来,出去!”

 

  魏无羡更是心有疑虑,哪里敢真的出去。快步走到床边坐下,将蓝忘机紧握成拳的手掰开,摸着他的额头,“蓝湛,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
 

  蓝忘机此时光是控制自己的情态便已经用尽了力气,哪里还能推开魏无羡的触碰。迫不得已,只能出声唤道:“剑三,出来!”

 

  魏无羡就眼睁睁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来一个清秀高挑的男子,跪地口称王爷。

 

  “先把魏公子请出去,再给我号脉。”说一句话,一绺汗水便从额上滑下。

 

  魏无羡心里一惊,望着剑三道:“王爷身子重要,凭你想让我出去还要些功夫,还是先号脉。”

 

  剑三也看出蓝忘机有些不太对劲,便静神凝思开始把脉。许久后,才跪地道:“剑三无能,除了看出王爷脉象时虚时浮,快慢不均,似是那蛊毒与酒意相冲,其他的并未看出不妥。”

 

  “只是相冲?他似乎......”都是男人,魏无羡离得又近,自然看出蓝忘机身下连薄被都遮盖不住的凸起。可从进了温府,他与蓝湛所用吃食全部相同,不可能一人中招,一人完好。不对,“你去看一下桌上的药碗,那个是温小姐端过来的醒酒汤,里面是否会有不妥?”

 

  剑三仔细闻了闻,又伸手将底部残留放进口中尝了尝,摇了摇头,“不是,就只是普通的醒酒汤。”

 

  “可他这种情况分明就是......”

 

  剑三的头低的更深了,“可能是,但是属下把不出来是何种媚药所致,王爷的脉象也不似中了那种药。”

 

  魏无羡只觉得一股怒火在心中升腾,隐隐觉得温雅在房门口停留的那会可能就是在等蓝忘机药力发作,好与他成就好事,却没成想蓝忘机的身体异于常人,过了这么久药力才开始发作。可这只是魏无羡心中猜想,并不十分确定,况且现在并不是追究此事的好时机,只得当机立断道:“王爷现在情况难断,你去找思追与景仪,下令封住温府,任何人不得进出,一切等王爷清醒再做决断。”

 

  “不可!”

 

  蓝忘机甩了甩昏沉的头,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,努力保持清明道:“魏婴,温家父女不是善茬,思追他们应付不了的。现在舒将军尚在途中,单凭我们现在这点人手,无法与他们硬碰硬。”

 

  “那怎么办?蓝湛,你告诉我,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。”

 

  “去告诉温禄我旧疾复发,须离开去镇上抓药,其他的待我醒后再说。”话一说完,蓝忘机更是像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,全身湿透。

 

  魏无羡也顾不得许多,嘱咐剑三安排其他事宜,便用薄被将蓝忘机裹紧,打横抱起疾风一样出了门去,找到马匹火速赶往镇上江澄等人落脚的地方。

 

  

 

 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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